,当即皱眉。
汪格非的那批人早就做好了准备,内心得意地上了二楼。
见到向鼎臣下了马车。
汪格非抚着山羊胡,“向大人来得正好。”
向鼎臣知有阴谋,面色不改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汪格非:“听说谢大人昨夜嫖妓,与人争风吃醋,好像还沾上了命案,也不知真假。”
他重重叹了口气,却掩不住眼角的笑意。
向鼎臣变了脸色,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量。
要是谢凌真就这么中计,还摊上了这么大的丑事,那么显得陛下清丈土地成了一纸笑话,往后若要再推行,怕是难上加难了。
画舫内突然传来喧哗。
向鼎臣心里着急,正要细看时。
便见一身白衣的谢凌却与成大人,二人一起从街道,跟从着看戏的人群走了过来。
眼见路边立着本应宿在揽月舫的谢凌。
汪格非变了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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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凌目露厌恶,也忽然间羞恼地发现。
那一夜的感受,只有阮凝玉才能给他。
月眉僵硬了笑容,怎么也没想到,适才还对着她笑,面容儒雅尊贵的男人会突然这么快地就翻脸。
月眉很快回神。
虽心里伤心,但丝毫不想放过与谢凌鱼水之欢的机会。
只要今夜成了,她的名声便会传得更响。
月眉不理会他满脸抗拒厌恶的表情,勾唇:“谢大人,你醉了,我扶你回榻上歇下吧……”
谢凌喉咙滚动,又说了一句“滚”。
可他此刻冷汗淋漓,手指无力地蜷曲,双腿渐渐没了知觉,酒意翻涌上来,眼前的烛火都化作了游动的萤火,明明灭灭晃得人睁不开眼,自己连抬手遮挡的气力都使不出。
月眉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,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。
月眉勾唇,目光贪婪地落在他身上,她的手将要在他的身上游离着,要扒下他的衣裳时。
苍山正好及时赶了回来。
见状,苍山便上前,恼怒地往月眉的胸口处踹了一脚。
“贱婢!主子也是你这个娼妓能玷污的?!”
月眉当即倒在了地上,吐出一口鲜血,而后昏迷不醒。
谢凌被苍山扶了起来。
而太子身边的两个侍卫,冷泉和即白也旋即翻了窗进来,且冷泉身形与谢凌相似,且已换了身今日与谢凌一模一样的月白袍子。
苍山担心地看着谢凌。
“主子,你还好么?”
空气中仍飘着俗气的脂粉气。
谢凌拧眉,反胃得没了任何耐心,“赶紧布置吧。”
三人都应了声是。
现场被安排成了欢好过的景象。
苍山和即白趁楼下侍卫不注意的时候,便护送着谢凌离开。
谢凌又装作醉酒吐完,在路上偶遇了一今夜同样参宴过的成大人,因是顺路,成大人便热心地让他上了自家马车,送他回府。
下了马车后,苍山便在他旁边低语道。
“主子,汪格非家的公子汪敛光今夜正宿在醉花楼,与相好的粉头吃酒赌钱呢。小的已按您的吩咐,着人扮作赌友凑了上去,那汪敛光贪杯又好胜,三两句奉承便灌了七八盏酒,眼下正被撺掇着要去游秦淮画舫。”
“待到了丑时,便是楼下侍卫打盹的时候,想是瞧着主子窝在妓院里,便也松了戒备。等咱们的人把他诱上主子您那艘'揽月舫'到时人证,物证都有了……”
“而明日,主子的上峰户部右侍郎向大人便过来了,有向大人坐镇,明日一早,便有好戏看了。”
谢凌嗯了一声。
汪格非既然想陷害他嫖妓杀人。
这出'贼喊捉贼'的好戏,也该换个主角才好看。
汪格非那老狐狸纵是精明,怕也料不到亲儿子会在风月场里栽这么大跟头。
谢凌头疼得紧,他被扶回了屋内,坐回榻上后,便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指腹触到额角沁出的冷汗。
他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了。
苍山端来:“主子,该用醒酒汤了。”
谢凌忍着难受,服用了半碗。
苍山又道:“主子现在要避免吹风,静卧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