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的《亚洲货币波动模型推演》手稿边缘,压着半片干枯的银杏叶。桌角三部座机电话旁,躺着本1987年版《国富论》,书脊处贴着泛黄的便签,潦草记着\"1992春,剑桥答辩前夜重读\"。
时新看到秦云东,从办公桌后起身向他伸出手:“欢迎秦书记莅临视察。”
“哎哟,我的老师啊,您怎么开这个玩笑,我是来看望您,您说这话是撵我走,还是要打我的脸?”
秦云东没有和时新握手,而是规规矩矩欠身鞠躬。
几年前,他和时新在沿海市第一次见面,时新对博学多才的秦云东喜爱得不得了。在叶安夏的见证下,秦云东拜时新为师,跟他学习经济学和工商管理。
“哈哈,云东,没必要这么多礼。咱们到茶台那边坐吧,我给你准备了2004年诺贝尔经济学获奖者的《货币总量与产出》原版书。”
在办公桌对面的落地窗前,摆放着一张精致的茶台,紫檀嵌螺钿的案面不过三尺见方,却暗藏玄机:六道深浅不一的凹痕是历代主人校勘《盐铁论》时茶盏留下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