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哄着,指尖捏着湿纸巾的动作极轻:“爸爸在,不怕。”
婴儿的哭声渐渐变成委屈的抽噎,他便将她竖抱起来,轻轻拍着后背,温柔地安抚着。
顾清看着这一幕,忽然想起从刚怀孕不久,陆景炎便每晚都抱着育儿书,说是要提前预习这一课题。
那时他总说“我学不会怎么办”。
可现在,他在用行动证明。
爱,从来不需要刻意学习。
阳光穿过他的指缝,落在女儿皱巴巴的小脸上。
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,连胡茬都镀上了一层暖光。
给女儿还完尿布后,陆景炎在女儿额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:“乖宝宝,监督爸爸刮胡子好不好?等爸爸变帅了,就带我们的小美女去晒太阳。”
婴儿似乎听懂了,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。
顾清望着他抱着女儿走向浴室的背影,看着他微驼的肩膀和凌乱的头发,忽然觉得心口涨得满满的。
出院那天,深秋的阳光裹着桂花香漫进病房。
沈父沈母以及陆董都说要来迎接,但顾清想着没多大必要,总归回去就要见面的,便没让他们跑这趟。
陆景炎将女儿裹在印着小兔子的襁褓里,动作仔细又谨慎。
连护士见了,都笑着调侃说:“陆先生快成半个育儿专家了。”
顾清倚靠在车靠背看着他,见他小心翼翼把婴儿提篮安置在保姆车后座,又反复检查安全带,最后还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篮边挡风,不禁莞尔。
汽车在深秋的梧桐道上缓缓行驶。
还没走多远,小家伙突然瘪起嘴,奶声奶气的啼哭瞬间穿透车厢。
见状,陆景炎立刻解下安全带,探身将她抱进怀里,动作快得让顾清都来不及阻拦。
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,手掌隔着粉色小被子轻轻拍着女儿后背:“爸爸在,不怕啊。”
他隔着襁褓轻轻摇晃,用俄语哼起摇篮曲,带着说不出的温柔。
顾清想起昨夜他也是这样抱着女儿在房间里踱步,直到凌晨四点。
“景炎。”她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胳膊:“护士说新生儿通常都会肠绞痛,有时候哭不是饿了,也不是尿了。你总这样抱,以后她会产生依赖的。”
陆景炎却摇摇头,将女儿的小脸转向自己,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:“她在哭,我怎么能不管?”
女儿的哭声渐渐变成抽噎,她的小拳头抓住陆景炎的领带,力气出奇的大,让他不禁笑了。
“你呀,就是个小恶魔。”他轻声呢喃,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:“但爸爸甘之如饴。”
顾清看着他眼底的柔光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陆景炎。”她嗓音含笑,带着猜测的口吻说道:“你这样宠她,她以后很难不变成小霸王的。”
闻,陆景炎抬头,晨光穿过他的睫毛,在眼底投出一扇阴影:“那就让她当一辈子小霸王,我永远是她的骑士。”
女儿仿佛听懂了,突然伸出肉乎乎的手,拍在他脸颊上,发出“啪”的轻响,惹得两人同时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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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得等一下。”说着,陆景炎已经将枕头垫在她腰后,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:“先喝口汤,医生说要趁热。”
保温桶打开时,蒸腾的热气里混着红枣的甜香。
陆景炎舀起一勺,吹了又吹,才递到她唇边。
顾清喝到第三口时,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在自己脸上,眼神专注又温柔。
“看什么?”她轻声问。
他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,手掌捧着她瘦削的脸颊:“看我的两个宝贝。”
恰时,女儿突然在婴儿床里发出响亮的啼哭。
陆景炎立刻放下汤碗,三两步跨到床边。
他熟练地抱起孩子,解开襁褓检查尿布,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哪里还有初见时的笨拙。
“是不是尿了?”他轻声哄着,指尖捏着湿纸巾的动作极轻:“爸爸在,不怕。”
婴儿的哭声渐渐变成委屈的抽噎,他便将她竖抱起来,轻轻拍着后背,温柔地安抚着。
顾清看着这一幕,忽然想起从刚怀孕不久,陆景炎便每晚都抱着育儿书,说是要提前预习这一课题。
那时他总说“我学不会怎么办”。
可现在,他在用行动证明。
爱,从来不需要刻意学习。
阳光穿过他的指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