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吞咽有些困难,嘴唇也干燥得发痛,过了半响,才声如蚊蝇的应道:“是。”
周侍郎嗯了一声,看向负责记录的文书:“都记录下来了吗?”
见文书点头,应长史便急忙道:“给齐公子画押!”
当事人都已经自己承认了,那遗书还算是什么东西?!
是,本来就当如此,杀人案就是杀人案,不会因为谁死了就把这个案子改了一个性质,只要证明了遗书里的一点是假的,那其他的自然也都是假的。
永昌长公主真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,可是这世上并非都是傻子,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她可真是,白白死了。
楚庭川冷然听着这一切,忽而问齐焕吉:“谁给你传递的消息?”
刑部大牢戒备森严,齐焕吉是重犯不准探视,那么是谁把消息传给他的?
暗鬼
是啊,刑部大牢守卫森严,齐焕吉身份特殊,如果不是有人给他传递消息,那么齐焕吉是绝不会知道永昌长公主自尽,还有遗书的内容的。
那么这个传递消息的人是谁呢?
周侍郎刚才已经超常发挥,这个时候便不再多嘴了,静静的立在一边,仿佛是在看刚才文书记录的那些口供。
倒是李大人,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齐焕吉,心里有些紧张。
这个传递消息的人,若无意外,一定是刑部的人,也唯有刑部本身的人,能够毫无破绽的给传递消息而不被发现。
毕竟刑部大牢里办案的人众多,这个人一会儿去了那里一会儿去了那里提审犯人,他们只要暂时在其中停留一会儿,传递消息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,甚至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所以只能让齐焕吉自己来说了。
齐焕吉却咬着牙不肯说。
他已经被打的全身都失去了知觉,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颓丧和痛苦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才摇了摇头,愤恨的对着楚庭川咬牙:“我不认识!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!”
应长史疾走几步到了齐焕吉跟前冷笑:“谁信!?你趁早说了吧!这顿打难道还不够你长记性的吗?!”
屁股上的伤口还痛的惊人,齐焕吉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,又从鼻尖滴落到地上,咬着牙闷哼着不敢吭声。
应长史气的不行,觉得这人就是犯贱,有什么事不好好的说,现在罪名都认了,还替那人藏什么藏?
难道还能指望着那个传递消息的人提他做什么不成?!
真是笑话。
周大人清了清嗓子想要开口。
但是楚庭川却先一步开口了,他拉过一把椅子,坐姿随意的靠在椅背上,双眼含笑的望着齐焕吉:“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