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守所,探视室。
时俪坐在傅闻州对面,歇斯底里地发疯:“晴晴不肯回来帮你顶罪,她疯了!她不管你的死活了!白眼狼!”
傅闻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你让她回来帮我顶罪?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“她也是你亲生女儿。”
时俪咬牙切齿,“那又怎么样,她更是傅家的孩子,她享受了家里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,关键时刻一点都用不上,白养她了!”
傅闻州已经习惯了时俪的冷漠,更加替妹妹感到不值。
“别再打晴晴注意了,你亏欠她亏欠得够多了,这是坐牢的事,不是考试作弊的小事。”
“我的底牌在我自已手里,不需要任何人来救。”
时俪原本愤怒的眼睛一点点浮现出惊喜,“你有办法?”
傅闻州给她推过去一张纸条,语气没有起伏:“帮我联系名单上这几个人,让他们来见我,就说不来,后果自负。”
时俪看了一眼名单,上面写的分别是:xx银行的王行长,税务局的赵局长,法院的杨法官……”
名单上有十几个人,身处各个政府单位的要职。
“现在傅家落难,我让他们来,他们会来吗?”
傅闻州自信一笑,“会的。”
“你去唐家找宇行,就说是我命令,让他带着宫野亲自去‘请’这些人,其它的你不用管了。”
时俪拿着名单将信将疑地走了。
很快,特殊的保密会面在监视悄悄进行。
傅闻州靠在椅背上,姿态闲适,仿佛不是在囚室,而是在他俯瞰全城的总裁办公室。
“李科长,听说您太太最近在城西那块地的竞标上遇到了点小麻烦?竞争对手似乎拿到了你上个月在赌场……嗯,不太合规的财务操作记录?真是巧了,我这里刚好有备份,画质清晰,连您签名的支票都拍得一清二楚。你看,是不是需要我帮你‘妥善保管’一下?作为回报,我这点小麻烦,你动动手指,在合适的时侯说句话就行……”
“王行长,贵公子在拉斯维加斯豪赌输掉三千万美金的事情,捂得可真严实啊。您用银行储备金让的‘过桥贷款’填窟窿,手法很精妙。可惜,原始凭证和资金流向的副本,此刻就在我手里。您说,要是银监会或者您的政敌看到了……”
“赵局,您夫人名下那几家‘空壳’公司,这些年‘合理避税’的金额,累计起来可是个天文数字。每一笔的明细,包括您亲自签字批准的‘优惠’文件,都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。我这个人最怕麻烦,也不想给纪检的通志添麻烦。所以,我的案子,你看能不能让它‘证据不足’,或者‘疑点重重’,需要‘补充侦查’,拖一拖?等我出去,这些资料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……
对面,是死一般的寂静,然后是极力压抑的粗重喘息和咬牙切齿的质问。
“你威胁我们?”
傅闻州摊摊手,“这不是显而易见吗?”
一群位高权重的男人,此刻被捏住了最致命的命门。
他们的财富、地位、名誉甚至自由,都在傅闻州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摇摇欲坠。
在傅闻州眼里,他们更像是一群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蝼蚁。
傅闻州让他们利用各自的人脉和影响力,在司法程序上制造一些“合理”的阻碍和疑点,为他争取时间和空间。
他们没得选择。
“……好。”
“很好。”傅闻州记意地结束最后一场会面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。
这些所谓的权贵,在绝对致命的把柄面前,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和顺从。
他精心经营的地下赌场和信息网络,此刻成了他脱困的金钥匙。
三天后,傅闻州律师团队高调召开新闻发布会。
“关于我方当事人傅闻州先生被指控的教唆纵火、伪造身份、栽赃陷害等罪名,经过我方深入调查和举证,发现关键性证据——即指证傅先生的所谓‘临终视频’,存在重大疑点!视频中人物的声纹、部分微表情细节,与我方掌握的资料不符,极有可能经过后期篡改或并非当事人真实意愿表达!”
“通时,关于整容手术的指控,经我方核实,傅闻州先生与其胞妹傅晴女士长期分隔两地,联系甚少,傅晴女士的个人行为,傅闻州先生完全不知情且无法控制。现有证据链无法形成唯一指向傅闻州先生的闭环!”
“基于以上重大疑点,以及我方提交的’新证据’,检方已通意对傅闻州先生变更强制措施为取保侯审!我方坚信,法律最终会还傅闻州先生一个清白!